Wednesday, June 16,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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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婚约 [伦敦]
2010.06.15


左图:艺术经纪人 Pilar Corrias和艺术家 Charles Avery。右图:艺术家Tracey Emin。

全文摄影: Gareth Harris

在伦敦皇家学院的院子里,已故的雕塑家Barry Flanagan的兔子雕塑前,疯狂的闪光灯对准英国电视主持人、杂志封面女郎Alexa Chung闪来闪去。周三开始的夏季展预展派对,如今已经举办到第242个年头,这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当代艺术公开作品征集展。一群富人蜂拥进了学院的厅里,这里遍布了1,200件作品,大部分都是用于出售的。

传奇赛车手Jackie Stewart的儿子Paul Stewart是来买画的收藏家之一。他希望能买到Sean Scully的画,结果很大失所望,这位爱尔兰艺术家的《由外而内》[Outside in (Yellow)]不卖。Stewart说:“我有他的一幅80年代早期的画。”在他不远处,英国内政大臣Theresa May正穿过人群,Chung则和她的爸爸平面设计师Philip在说话。Chung说:“我已经从之前RA的夏季展中买了两件作品。”并表示她并不喜欢George Condo的《屠夫、女仆和房东》(The Butcher, The Maid and the Master of the House)。

社交场上的花蝴蝶、英国模特Poppy Delevigne被John Hoyland的一件丝网作品所打动。其他的派对常客有Duran Duran的成员Nick Rhodes,他挑出了Sarah R. Key的画作《扮成小狐狸的乔纳斯》(Jonas as a Young Fox)。这位英国音乐人说:“我收集超现实主义和涂鸦艺术品。”很多人都在谈论展出的艺术,但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一个参加者啧啧赞叹:“看看这装修。大家开始是冲着艺术来的,结果却对这里的面目一新赞叹不已。”而丰盛的海鲜大餐也被大家津津乐道。



左图:艺术家 Nick Rhodes。右图:电视主持人 Alexa Chung和平面设计师Philip Chung。

预展后的晚宴上,腰间骄傲地别着皇家学院勋章的Tracey Emin,举杯致意:“将荣耀献给下一场展览!”Emin和英国饰品设计师Anya Hindmarch一起主持晚宴,鼓动这位英国艺术家说出这样的话:“两个女人能在RA主持一场宴会很棒—我们没有胡子!”Emin宣布,所有来自门票和艺术品买卖的收入,将用于学院自己投资的展览和项目。

烤牛肉馅饼的餐会中,大家都在议论近期的香港博览会是否对艺术巴塞尔构成威胁。伦敦艺术经纪人Pilar Corrias说起她在亚洲博览会中有展台的事,逐渐激动起来。艺术家Grayson Perry、 Richard Wilson、Polly Morgan 和Mat Collishaw则单独在一张桌边。Collishaw和近日离开伦敦“Haunch of Venison”画廊的经纪人Harry Blain进行了很严肃的对话。Blain计划明年与Graham Southern(之前也给Haunch of Venison工作过)一起在Mayfair开一个新空间。

晚宴的人逐渐减少,此时艺术家Jonathan Yeo宣布,他的“大象游行”系列中的雕塑《杰拉尔德》(Gerald)已经从首都知名的Selfridges百货挪走了。为什么呢?因为用来装饰Gerald脚部的画有些黄,Yeo的这种基调给与这个购物天堂很不协调。当有消息传来说Yeo的大象雕塑即将送到Fitzrovia 的Chinawhite俱乐部展出时,大家方松了一口气。

— 文/ Gareth Harris, 译/ 王丹华

渡轮记(悉尼双年展)
2010.05.28


左:到Cockatoo岛去的渡轮。(摄影:Belinda Rolland);右:艺术家Isaac Julien,悉尼MCA馆长Elizabeth Ann Macgregor, David Bailey和悉尼双年展艺术总监 David Elliott。

COCKATOO岛以前是海军的造船厂。岛上到处可见残破程度不等的建筑,小岛的物理历史一目了然:十九世纪早期流放罪犯建造的船台上方有生锈的起重塔吊;二战防御工事遗址散布于殖民时期的房屋中间——这些防御工事都是为了躲避日本空袭而建,但最终空袭并没有来。Cockatoo始建于1839年,最初是悉尼港口的一座监狱,专门关押那些从英格兰流放过来但死不悔改的罪犯。岛上一切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自从2008年首次成为双年展场馆以来,Cockatoo就一直是悉尼双年展的主展场之一,被人亲切地称为“我们的军械库”。同时这里也是双年展开幕周热门活动——上周二艺术家Party——的举办场地。

要上岛参加Party,必须得坐船。要坐船,必须得排队。一千五百个客人同时到达2/3号码头,有人开玩笑说好像敦克尔克大撤退。我们就这样等啊等啊,身上的衣服可能比1940年困在法国的英国军队要体面一些,但绝望程度、希望跟朋友爱人重聚的迫切心情一点儿都不输于他们。

等我们到了Cockatoo之后,涡轮大厅的吧台就被挤爆了。头顶上蔡国强爆炸的汽车为底下的混乱场景提供了一个令人叫绝的装饰性对应物。再加上“宝格丽VIP吧台”外面Brook Andrew只对成人开放的蹦床装置《蹦跳的城堡战争纪念碑》,Party上能见到的艺术作品就这么些。展览的其他部分被隔离在别处,以免艺术爱好者们一次性受到刺激太多。艺术家Party的全部奥义就在于喝啤酒和跟着DJ打碟的音乐唱歌——八十年代的金曲反复出现,如《爱的污点》、《疯狂的世界》——据可靠消息透露,这些是几乎所有地方艺术圈Party必不可少的象征物。



左:艺术家Angela Ellsworth,作家Tania Katan;右:艺术家派对。(摄影:Belinda Rolland)

如果想在第十七届悉尼双年展的艺术之旅上先行一步,你必须头天一大早爬起来参加在当代艺术博物馆(MCA)内举行的预展/开幕式。双年展主席Luca Belgiorno-Nettis 和艺术总监 David Elliott就Elliott这次的策展策略发表了一系列大胆的断言。Elliott说,这次展览题目叫做“距离之美:动荡时期的生存赞歌”,是他的“后启蒙展览”,“结构上类似交响乐”,目的是要献给“每天收入不足2.5美元,占世界总人口50%的人们。”对于参加媒体发布会的同志们来说,这样的献礼词值得钦佩,但稍微让人觉得有点儿不舒服。我们早餐吃的是美味的巧克力曲奇,喝的是服务生端来的红茶,我突然想到,双年展所有场馆都免费开放真是件好事儿,因为2.5美元在MCA餐厅里连一杯咖啡都买不到。

通过在七个滨海场馆的媒体导览,Elliott的宏伟计划逐渐清晰起来,其实就是当代艺术作品展带上点儿平易近人的意味:注重触感、强调手工艺的作品尽力做到诚恳,同时避免耍花枪和过于精致的外表——尽管展览上也能看到后两种倾向的影子。Conrad Botes 的艺术/漫画系列《该隐残杀约伯》就是低保真作品的典型实例,查普曼兄弟2009年的作品《Shitropsective》亦是如此——他们用纸箱重做了自己九十年代的一些经典作品——还有Sherry Siopis 动画风格的恐怖油画《埋伏》以及Fiona Pardington 拍摄所罗门岛武士头部模型的照片。高端的艺术制成品包括Paul McCarthy在2/3号码头的巨型雕塑《愚人船,漂流船2》、蔡国强爆炸的汽车,以及 AES+F在Cockatoo岛上令人恍惚的九屏录像《 特里马尔奇奥的盛宴》。



左:艺术家Skeena Reece和Dana Claxton, A.R.T.总监Johnnie Walker;右:策展人Gerald McMaster,悉尼双年展执行总监 Marah Braye, Sherry Cameron和策展人 Bruce Ferguson。

想到自己的作者身份,我带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去艺术家Party。问题在于,澳大利亚没人知道国际艺术家到底什么样,原因很简单:他们很少来。宝格丽VIP吧台的保安把人挡在门外,而我的笔记本也基本一片空白。某一刻,我甚至觉得我在涡轮大厅看到Klaus Kinski(德国演员,1991年逝世)了,其实大部分人都是澳大利亚艺术圈的小明星,个个喜气洋洋,好像时间又回到了1989年。艺术空间(Artspace)的Reuben Keehan告诉我,明天晚上他的空间开幕派对上有日本DJ打碟和演出,这时扩音器传出Toto乐队的《非洲》,派对的细节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有人问我周末会不会去听杉本宏的主题发言,或者参不参加接下来的那么多令人兴奋的艺术和音乐演出活动,老实说,我不知道。到了这一步,计划似乎已经没有意义:毕竟,我们还得乘渡轮回岸上去。

— 文/ Andrew Frost, 译/ 杜可柯

美国偶像[纽约]
2010.05.19


左:佳士得战后与当代艺术部门联合负责人Amy Cappellazzo; 右:艺术家Louise Lawler(图片提供:David Velasco)。

“女士们!一千到一千五。”穿灰色运动裤的女士望着第四十五号拍品——安迪•沃霍尔的《银色丽兹》说。她的意思是估价:一千万到一千五百万美元。

“绷得不太好,”另一个穿Burberry外套的女士不屑地说。她指的是画布。“Trixie的丈夫有一幅沃霍尔在餐馆纸巾上画的自画像,”第三个人炫耀道。



左:Salman Rushdie; 右:洛杉矶当代艺术博物馆馆长Jeffrey Deitch(图片提供:Erika Nusser)。

佳士得周二战后和当代艺术品夜间拍卖会最后一次公共“观礼”的确看着有点儿像丧礼探访会,多年不见的远房亲戚聚在一起暗中观察竞争形势。一脸坚定的蓬蓬头女士们拿着老式的35毫米胶卷照相机逐个看货;穿着订制西装的男士手持咖啡纸杯四处巡视。John McEnroe头戴网球帽,脚蹬一双白色匡威鞋在一楼展厅飘来飘去,最后停在沃霍尔1964到1965年的蓝色“电椅”前凝神良久。当然,作品看上去无可指摘。

Louise Lawler也去了,扛着一台中画幅的Mamiya和三脚架。她说:“我不是很确定我来这里干什么——我经常没想要来,但总在最后一刻改变主意。很多年前,我拿到许可来拍现场拍卖,但等我带着照相机到了以后,拍卖行某高层看着我说,‘我觉得我们没有同意让谁来拍照片啊。’就好像我不是个人似的。现在我感觉完全没有问题了。而且我也不是唯一一个带着照相机的。”



左:收藏家:Don 与Mera Rubell(图片提供:Erika Nusser); 右:收藏家Jonathan Colby在苏富比。

她说得没错——但她的出现为整个过程增添了一点灵光:艺术变成商品,商品再变回艺术。(接下来,也许-希望?-又变成商品。)只有一点毋庸置疑:拍卖行越来越偏向当代,沃霍尔“一刻”魅力不减,总在催生更多艺术与商业的神圣结合(以及不友好的分手)。

佳士得一年两次的当代艺术品夜间拍卖会当晚,一帮老熟人齐聚洛克菲勒中心。开始时间从原来的七点调到六点半,因为已故作家Michael Crichton有三十一件藏品参加拍卖,而拍品总数则多达七十九件。这注定是一个漫漫长夜。Salman Rushdie和他的“好朋友”艺术顾问Kim Heirston坐在一起。他说:“我真希望能买点儿什么。我认识Michael。能看看他的收藏挺好。”



左:苏富比首席拍卖师Tobias Meyer; 右:Valentino 与 Giancarlo Giammetti(图片提供:Erika Nusser)。

大家看上去情绪饱满,可能也有些微焦虑。2009年佳士得秋拍结果惨不忍睹,成交三十九件拍品,成交额只有7410万美元,现在的确需要重振旗鼓了。六点四十分,拍卖师Christopher Burge宣布拍卖开始。他很快进入状态,头六件拍品都以高出最高估价成交。

到了第七件拍品,现场出现了小段停顿。贾斯珀•琼斯的《旗》(1960-66)将成为本周拍卖冠军。Burge从七百万(比最低估价少三百万)开拍,价格很快开始攀升。Crichton在他讨论琼斯作品的论文里引用过艺术家的一句原话:“我总想能一百万卖一幅画。”这幅最终卖了2860万美元,买主是纽约画商Michael Altman,创下琼斯作品全球拍卖纪录。真是当晚的开门红。

从那以后,拍卖一路顺风顺水。第二个重头戏就是前文提到的《银色丽兹》。拍卖价很快升至最高估价一千五百万美元,接着开始以每次十万的速度继续攀升,最后变成佳士得的Jean-Paul Engelen(通过电话参加竞拍)和现场一位神秘人之间的决斗。神秘人看起来年轻健壮,我领座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四分卫”。当价格升至1590万时,画廊Dominique Lévy 加入竞争,最终以1830万美元胜出。看到神秘人起身离开,Burger还安慰了一句:“您刚才的表现也非常精彩。”



左:苏富比拍卖场; 右:艺术顾问Thea Westreich(图片提供:Erika Nusser)。

但实际上,他才刚开始试手而已。接下来的一件沃霍尔——51号拍品《圣所罗门》就以480万美元被他拿下。这是当晚少数几件以低于最初估价的价格成交的拍品。

拍卖结束后,Marc Jacobs在场外和钻石商John Reinhold抽烟。“他真的特想要那幅《丽兹》,”设计师说。Jacobs本人刚刚以稍低于一百万美元的价格买下Ellsworth Kelly的《黄色曲线》(1962)。“拍卖很好玩儿,”他一脸轻松地说。
“赢了才好玩儿-输了就杯具了,”Reinhold补充说。
“不是杯具,是郁闷,”Jocobs纠正道。

第二天晚上的苏富比拍卖现场,神秘人再度现身,现在我们知道他原来是来自迈阿密的医疗事故辩护律师,叫Jonathan Colby。这次他坐在西南角的一个豪华包间里。但好像仍然没有人真正认识他——这在由一小撮熟脸组成的高端藏家团里是很少见的。Colby时不时地走出包厢,郑重其事地来到拍卖大厅,给现场带来一片祥瑞之气。他参与竞拍好几次,每次价格突破他的底线后就会交叉双臂摇摇头(最高达到2700万,拍品是一幅罗斯科),成功后则会和拍档击掌庆祝(他一共拿下两件拍品,一件是一幅六十年代早期的Joan Mitchell,一件是Anish Kapoor2005年的不锈钢雕塑)。真是一场有创意的表演。

但当晚最富戏剧性的拍品还是Tom Ford送拍的一幅沃霍尔1986年的自画像(画册封面拍品)。这件重量级拍品被安排在第九号,在这个位置上,要么变成启动器,就像佳士得上的琼斯一样,要么变成挡路石。拍卖师Tobias Meyer开场喊出800万,紧接着就有人开出1500万,然后是1800万。接下来竞价以每次百万的速度急升,最后被一位匿名的电话竞拍者以3260万买下,比最高估价足足多出超过一倍,也创下沃霍尔晚期作品(非正式的)拍卖纪录。当晚唯一能与之媲美的就是封底拍品——Maurizio Cattelan的雕塑(作品描绘了艺术家本人从地板上的洞里探出头来的样子),最后以接近800万美元的价格成交。



左:交易人Larry Gagosian(图片提供:Erika Nusser); 右:佳士得战后与当代艺术部门联合负责人Brett Gorvy(图片提供:David Velasco)。

最后,佳士得总成交额为2.319亿美元,苏富比为1.899亿美元,两家拍卖行都成功售出了94%的拍品。佳士得总成交额是去年秋拍的三倍多;苏富比成交额则是去年五月拍卖的超过四倍。一些在世艺术家的作品卖得尤其好, Cattelan, Brice Marden, Richard Tuttle, Richard Serra, Ellsworth Kelly在佳士得的拍卖纪录都再创新高。“欧元也许还在跌,但美国这边明显已经开始复苏了。”佳士得的Amy Cappellazzo在周二拍卖会结束后如是说。苏富比的Meyer则回到人的角度:“我能再说一句么?Tom Ford肯定也非常快乐。”

— 文/ David Velasco, 译/ 杜可柯

改造历史[北京]
2010.04.18


左:《改造历史》开幕式现场; 右:策展人吕澎
图片提供:任兰

潮流兴对当代艺术盘点,4月,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的开馆展就题为:“中国当代艺术三十年进程•绘画篇”。5月4日,另一场大派对,是“改造历史•2000年—2009年中国新艺术”开幕式。



左:艺术家何多苓和姜杰; 右:艺术家孙平和中央美院美术馆馆长王璜生

在国家会议中心举行的此次展览,囊括了九成你应该知道的中国艺术家,达到创纪录的291人,作品千余件,展场一万三千平米,投资一千八百万。这一展览从发出邀请信到开幕,历时一年有多,幕后的操作可以追溯到几年前。十天前,“改造历史——中国青年新艺术邀请展”分别在今日美术馆和阿拉里奥北京已率先拉开帷幕。那边展出65位较为年轻的艺术家的一百多件作品。



左:艺术家杨冕和赵能智; 右:艺术家黄锐和画廊家张颂仁

主策展人是艺术史家、批评家吕澎,另外两位策展人分别是朱朱和台湾的高千惠。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徐震、艾未未、王兴伟、蔡国强等艺术家瞩目地缺席此次展览,更多的艺术家,包括之前腹诽展览的人,最终还是出现在参展名单上。当一张“历史号”特快列车的车票发到手上时,大多数人都选择了不被留在站台上。



左:艺术家沈远; 右:艺术家王广义

展览由“特别文献展”、“主题展”、“气质与文明”、“平凡的奇观”四个单元组成。“特别文献展”是以“F4”、黄永砯、徐冰、刘小东等前辈为代表的“功成名就”单元,“主题展”的参展艺术家有李松松、储云、邱志杰、仇晓飞等正当盛年的艺术家,可以被视为一个扩大版的“中坚”展。“气质与文明”为“当代水墨”单元。“平凡的奇观”则是“台湾馆”。一个没有台湾元素的文献展,怎么可能是政治正确的?



左:艺术家周春芽; 右:艺术家马六明和王劲松

张晓刚的女弟子、歌手艾敬在主题展分到了一个不错的空间,展示她的环保装置“生命之树”——用几万双一次性筷子造的一棵3.5米高的大树,树枝上停着一只乌鸦。尽管艾敬2008年才在今日美术馆举办首次个展,她的高跟鞋却如有神助地在艺术史上迅速踩了个脚印儿。



左:炎黄艺术馆的郭晓莉和艺术家俸正杰; 右:艺术家谢南星、徐一晖、方大平

组委会对参展作品有一年的代理权,因此,展览也被刻薄的业内人士戏称为“一个很不错的博览会”,更有人开玩笑说:“怪不得CIGE和‘艺术北京’没人买东西了。”

千人晚宴在国家会议中心气势恢宏的大宴会厅举办。套一位艺术家的话说:“万一恐怖分子往宴会厅里扔颗炸弹,中国美术一夜回到美协时代。”晚宴初始,播放了一部特别制作的短片,回顾三十年历程。在史诗般的配乐下,座中众多艺术家的代表作品在大屏幕上闪过。成为艺术史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感觉,想必笃定踏实。当屏幕播放一小段圆明园时期,包括杨少斌在内的几个年轻人围炉喝酒的录像时,台下出现轻微的骚动。片中人今时已不同往日。

现场的交响乐团奏响“改造历史”主题曲,颁奖环节开始。先宣布了二十位提名奖,随后,由青年批评家学术委员会和策展人吕澎、朱朱联合选出的十位“学术大奖”得主登台。他们是汪建伟、杨福东、邱黯雄、徐累、邱志杰等。此奖项从参展艺术家中,由策展人先从“主题展”和“气质与文明”两个单元内圈定三十位候选人,再与青年批评家共同投票产生十位优胜者,其中必须有一位是水墨艺术家。原本还有一个大奖名额留给台湾艺术家。策展人高千惠反映,台湾艺术家不愿被大陆批评家评选,故应要求取消。从最终结果,可以看出青年批评家的“去川美化”、“去市场化”、“去架上化”的取向:

两位主持人明显对获奖艺术家毫不熟悉。女主持人走到女雕塑家向京身边:“你的作品我是看过的,叫做什么呢?行为艺术吧!”向京一脸尴尬,台下笑声雷动。真正的行为艺术家何云昌就站在台上。这一小插曲,折射出公众与当代艺术的隔膜。

按完手掌印,获奖艺术家李松松转身说:“感觉怪怪的。”他大可不必感觉尴尬,89年,肖鲁在中国美术馆枪击作品用的那支枪,就是李松松拿来的。他十五岁就进入艺术史了。



左:艺术家许方鉴、杨志超、凤胤斐; 右:艺术家舒昊、韩磊、王亚彬

短短几分钟,宴会厅内的空气已经微妙地起了变化。与艺术家F同桌的一名长发黑脸男子,是他的铁杆粉丝。获悉得奖名单,长发男愤然操起一个酒瓶子,看也不看地往身后甩去,险些砸中另外一位艺术家的脑袋。服务员吓得花容失色。艺术家F极力安抚他:“你不要以你的标准来要求别人。”长发男:“为什么不能按我的标准呢?应该让观众和艺术家现场投票选!”把艺术奖项当“超级女声”海选的结果,很可能是向京再次被当成“行为艺术家”选出来。

任何企图盘点活着的艺术家,给他们排队的人,都必须准备好雨衣,以应付汹涌而至的口水。去年冬天,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的“中坚”展,选了八组艺术家作为“新世纪中国艺术的八个关键形象”,一时招致满城风雨。可想而知,这次的“改造历史”以及它所评选出来的学术大奖,也必将引发一波争议。

任何评奖都是一家之言,多方面权衡、博弈的结果。这盛大展览,也只是一个版本的历史,并非终审。正如参与了学术大奖评选的一位批评家所说:“当代艺术史还活着,艺术家们也仍在创作,目前任何以历史的名义进行的宣判,都只是艺术批评的一种形式。”



左:评论家高岭和艺术家施慧; 右:歌手艾敬和艺术家徐累


左:艺术家聂幕和李松松; 右:艺术家叶永青、张晓刚和崔岫闻


左:《艺术界》的孙冬冬、艺术家王光乐、仇晓飞和胡晓媛; 右:艺术家李青和高世强


左:策展人朱朱、吕澎和高千惠; 右:艺术家瞿广慈、杨千和陈文令


左:艺术家缪晓春和吴达新; 右:艺术家刘鼎、策展人卢迎华和艺术家鄢醒

— 文/ 任兰

老友记[上海]
2010.04.18
尽管预报沪上有雨,北京连续一个多月的料峭春寒仍然让人对上海心生期待。何况又是一次艺术圈的大聚会:已经经过两场展览(2009年8月的“热身”和今年2月的“英国文化协会当代艺术珍藏展”)做足准备活动的民生现代美术馆终于要“正式”开馆,同时宣布民生当代艺术研究中心成立。这次回顾中国当代艺术绘画作品三十年发展历程的大型展览阵容豪华,收集了许多平时难得一见的老作品,开幕式的邀请函自然也是恨不得发到每个应该被发到的人手里。



左:导演王小帅和画廊家皮力;右:艺术家喻红、刘小东、导演张元、画廊家皮力、导演王小帅

也许是为了与三十年历史回顾的隆重和权威相呼应,主办方将嘉宾下榻地选在西郊宾馆。名字虽然不华丽,实际却是一座覆盖面积和绿化程度都直追钓鱼台国宾馆的花园别墅小区。在我们住的七号楼,从大堂的落地窗向外面花园望去,时不时可以看到两三只丹顶鹤在草坪上旁若无人地散步 。二楼的门厅墙上挂着英国女王和王子的肖像,据说女王八十年代访沪时层下榻于此,搞得住下之后我们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用总统名字给自己的房间起了别号。

在宾馆门口等摆渡车(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已经超出了五分钟步行的范围)时,正巧碰到导演张元携漂亮女友李昕芸下车。刚在尤伦斯举办过个展的张元看上去心情不错,不知这次他参加开幕的身份是摄影艺术家还是电影导演。没过多会儿又碰到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馆长杰罗姆 • 桑斯和馆长助理郭晓晖正准备出门。头一天还在北京为新展开幕的桑斯脸上依然挂着灿烂的微笑,新年过后,尤伦斯无论是展览更新频率还是举办讲座的数量都在北京同类艺术机构中无人能敌,对于这样的成绩,馆长应该相当满意。



左:民生美术馆执行馆长周铁海、馆长何炬星;右:艺术家赵半狄、画廊家冷林

18日下午一点半,新闻发布会在民生现代美术馆内进行。馆长何炬星做了大部分的介绍,执行馆长周铁海基本保持了执行者的沉默,另一位主要发言人是刚刚上任的民生艺术文化研究中心首席运营官(CEO?)/副馆长郭晓彦。发布会的内容大同小异,全是新闻稿上找得到的信息。至于许多人都想知道的“内幕”——尤伦斯和民生的真实关系,郭氏三姐妹在民生系统里江湖地位的由来——在如此场合自然是问也什么都问不出来。更不用说一个半小时后就要举行开幕仪式,美术馆的高层都急着要赶回西郊主持百人晚宴,记者的时间到此为止。

当VIP们在政协礼堂似的四季厅里聆听馆长开幕致辞时,外面开始飘起零星小雨。随着细雨悄然而至的还有一位神秘人物。到傍晚美术馆安排的大巴接VIP赶赴展览现场参加酒会时,七号楼前的小路已经拉上警戒线,站上警察了。



左:策展人朱其和星空间的房方;右:艺术家仇晓飞

我八点准时赶到红坊艺术区,馆内已经人头攒动。栗宪庭在接受记者采访,何多苓站在自己的作品《偷走的孩子》前和女粉丝照相。如果你是VIP,基本上每走五步就会被一个熟人或记者绊住聊两句,这可能也是为什么一部分人看完就早早出来,聚在门口,等开拔去下一个更小范围的派对。

在二楼碰到艺术家喻红,她好像在人山人海里迷了路。当被问及观展感受,她说:“还是挺不错,能看到很多艺术家风格正在形成时期的作品。”

展览按照时间顺序,从七十年代末的伤痕美术到90后新生代,选择富有代表性的艺术家及作品呈现中国当代艺术绘画领域的发展历程。整体思路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可言,艺术家和作品的选择也并非完美,但展览的确汇聚了不少中国当代绘画史上的经典油画。最大的遗憾是没有看到传说中的《父亲》,让人不禁好奇为什么这么具有“历史”意义的作品出现在开幕新闻稿里但最终未能出现在此次历史回顾展上。



左:收藏家杨滨和艺术家张培力;右:艺术家刘韡和徐震

一楼吧台区,驻场DJ正在放混音版的Lady Gaga。央美美术馆馆长王璜生碰到几个老朋友,大概长久不见,几个穿西装配牛仔裤的大叔立刻在Poker Face强烈的节奏中相谈甚欢。真是汇聚了老中青三代人的《老友记》。虽然各自成员不同,风格迥异,但都是同样的故事延续了多年。在可预见的未来,类似的聚会还有无数次,每次的变化都微妙而且缓慢,需要你尽力捕捉,用你独特的视角防止老友们面露倦容。一方面,这是工作;另一方面,像大家说的,生活的真谛就是享受此刻。

快到九点时又下起小雨,不少想离开的人被困在前厅。这时门口突然一阵喧闹,同时魔术般地冲进来两名警察。“音乐关小一点!这么晚还让不让周围人睡觉!”警察叔叔大概正在附近某饭馆夜间小酌,不知被谁叫过来,明显还带着酒桌上的豪情。馆长助理李峰反应迅速,立刻迎上去把两人引到里面人少的展厅去解决问题。



左:画廊家郑林和艺术家张晓刚;右:艺术家方力钧及友人

到了这时候,该换地儿的已经换地儿,展厅和吧台的人潮逐渐退去,趁着雨停,我们抢了两辆艺术区门口等人的出租车回酒店。上海的出租车司机比较自我,对于久等不来的客人,他们毫无同情心。

回到酒店后发现,七号楼的正门已经完全封闭,所有人必须绕道从后门进。向工作人员一打听,原来中央某首长今晚住在西郊宾馆,再加上一些提前参观世博园区的重要嘉宾,半边楼都被包了出去。主办方应该没有料到会碰上这么一段小插曲,虽然“官方”和“正式”在英文里都叫“official”,在中文里却不能混为一谈,必要的时候,官民有别,界线马虎不得。看到路边的流动治安岗亭,我和同事开玩笑说:“现在好了,大家都成了走后门的VIP。



左:艺术家谷文达和谷文达工作室艺术项目主任周颍;右:艺术家邱黯雄和刘建华



左:中央美院美术馆馆长王璜生、艺术家苏新平、民生当代艺术研究中心首席运营官郭晓彦、艺术家方力钧;右: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馆长杰罗姆 •桑斯和馆长助理郭晓晖



左:《周末画报》生活版总监叶晓薇和香格纳画廊的周禹汶;右:炎黄艺术馆的郭晓莉和艺术家舒群



左:James Cohan画廊总监Arthur Solway和批评家Mathieu Borysevicz;右:作家阿城及友人



左:艺术家张恩利和艺术家宋永平;右:《艺术界》副主编林昱和James Cohan画廊副总监许宇

— 文/ 杜可柯

感官世界[北京]
2010.04.09
2009年4月的第一个周末,一系列展览中至少有三个都与“感官”有关,或者说“玩身体的”。

4月2日傍晚,“唐人当代艺术中心”,泰国艺术家里克力•提拉瓦尼(Rirkrit Tiravanija)的个展《别干了》正在举行闭幕式。在1月9日的开幕式上,Rirkrit请来的师傅曾为观众奉上豆腐脑和油条。这天的闭幕式上,Rirkrit围着白围裙,在制砖机附近逡巡,视察排着队缓慢通过炉膛的羊腿、烤鸭们。策展人吴承祖则在展厅另一头戴着耳机打碟。泰国香料的气味弥漫展厅。



左:评论家黄笃和艺术家王庆松; 右:Antoinette Aurell (提拉瓦尼夫人)和艺术家里克力•提拉瓦尼(Rirkrit Tiravanija)
图片提供:任兰

里克力•提拉瓦尼表示:“我不喜欢开幕式。人们来,作品摆在那儿,结束了。对我来说,那并不是结束。”他指着砖头上的编号说:“这里一共有14,086块砖,正好足以建造一间普通的北京‘胡同’房屋。有朋友建议说,不如他把所有砖都买下来,然后让我设计,盖一个真正的房屋。我觉得这是个有意思的建议。”



左:画廊家桦林(Waling Boers)、张巍和《北京青年报》的乔颖;右:艺术家刘韡和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馆长杰罗姆•桑斯(Jerome Sans)

吴承祖证实说:“他(Rirkrit)讨厌派对。这是工作。”吴回忆说,在开幕式上,艺术家指挥工人舀豆腐脑、刻字、烤砖。完了两人去喝酒,Rirkrit告诉他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砖窑工人习惯顺便在窑炉上烤Pizza。他们当即决定要搞一个这样的闭幕式,用制砖炉给大家烤肉和咖哩饭。

来宾不少,食欲旺盛,食物却供应得很慢。我没有等到咖哩饭出炉,只等到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的讲座于七点四十结束后,奥拉维尔•埃利亚松和马岩松一行也出现在“唐人”。趁机拍了一张两位艺术家的合影,等到明天他们的展览《感觉即真实》开幕时,这两颗明星一定被团团包围,不得近身。

4月3日下午一点半,UCCA馆长杰罗姆•桑斯对话艺术家奥拉维尔•埃利亚松、建筑师马岩松,三位主讲人迟到了半个小时。尽管在西方世界炙手可热,这却是Olafur Eliasson第一次来中国做个展。这很奇怪,他的作品恰恰是中国官方和民众都喜闻乐见的类型。



左:摄影家刘香成和评论家凯伦•史密斯(Karen Smith); 右:艺术家梁冰和策展人姜节泓

对话进行过半时,马岩松表示,在当前的环境下,建筑变纪念碑了,他如果一味迎合迁就,就真变成专门设计地标的建筑师了。他们事务所也尝试做些小东西,可是你可以躲在村子里做你想做的房子,整个城市最后还会变成它该变的样子。“特别矛盾的一个事情……”他忽然说不下去了,示意桑斯和埃利亚松继续谈话。一向是杰出青年、成功人士的马岩松当众流露出一丝理想主义者面对冷硬现实的挫败感,这让我觉得很性感。

Olafur Eliasson讽刺了上海世博会。“在世博会上,除了大物件之外,什么都没有。无人关心物件之间的空间。很难去推销物件之间的空间,因此在我们这个社会里,它们毫无价值。”他们的作品希望突出这个“空”,“空”不是空无一物,因为有观众行走其间。埃利亚松能够非常清晰地解释自己的观念,这是明星艺术家的一大特征。

我迫不及待地排队进入“尤伦斯”主展厅,排在我后面的是一位首师大的研究生,他姓朱。有颜色的光在迷雾空间中绘制了一幅“色彩地图”,一起进去的人很快消失在浓雾中。你孑然一身,对这个世界重新充满了好奇。好奇赋予了你行动的力量。在浓雾中,看到任何一个人现身眼前,都会倍感亲切。虽然看不清对方,却能听见笑声、说话声。空间变作舞台,观众转换成演员。我想起奥拉维尔•埃利亚松说过的话:“我们创造了一个新的城市,观众进入这个城市后需要发展一套自己的导航系统……导航系统是一个建制。像其他建制一样,这是可以改变的。”我不得不说,在此刻的中国,这是一个非常鼓舞人心的说法。

地板整体缓慢地向上倾斜,接近大厅的另一端时,突然变得陡峭。在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前,就一屁股跌坐在地。我索性坐在地上脱掉靴子,朱君要过我的相机,为我拍照。我问:“我是不是看起来很狼狈?”“不,你看起来很自由。”对,我此刻感知的正是“自由”。

以男性为主的中国观念艺术家似乎对Olafur Eliasson普遍不持很高的评价。究其原因,大抵是嫌他不够“当代”,他的作品好像可以被视为“大地艺术”的某种延续,也就顺势被归入现代艺术。另外,Olafur Eliasson也是时尚界的宠儿,他在2006年为路易•威登设计的灯饰作品“Eye See You”同步闪亮在全球360多家路易•威登专卖店橱窗里。《感觉即真实》这个据称耗资三百万人民的展览,主要赞助商之一就是LVMH集团。业内有这种“凡是时尚圈力捧的,就是我们不齿的”这种倾向,例如村上隆。

无论手法新旧,《感觉即真实》在某种程度上触动了我。Olafur Eliasson和马岩松在现场制造出某种“在一起”(togetherness)的感觉,即使那只是短暂的乌托邦幻觉,依旧是一次美好的“人类”共同经验。

步入“魔金石空间”的何岸个展,《我相信有人会带我到那个地方,但那是明天的事》。伴随着音频嗡响,也是倾斜的地板,也是挑战人体感官的企图,难怪徐震会戏称埃利亚松是“外国的何岸”。何岸不无忧虑地问:“真的很像吗?”我坦白说:“对于直接从‘尤伦斯’那个展览走出来、进了这个展览的人,容易产生这样的联想。对于没有先入为主的人来说,不像。”



左:建筑师马岩松和冰岛艺术家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 Eliasson); 右:艺术家何岸、胡向前和刘窗

“长征空间”重新装修之后的“第一次”,给了周啸虎和朱昱。在个展《词语链》上,周啸虎展出了他的五个粘土动画短片新作和一些相关的粘土小雕塑。在另一边,则是朱昱的个展《什么玩意儿》,展厅四壁挂了一溜儿逼真的茶杯底和小石子油画。开幕前一小时,评论家高士明和卢杰在现场就朱昱的个展展开讨论,经卢杰同意,高士明向我总结评点如下:



左:策展人胡昉; 右:长征空间的卢杰、艺术家杨少斌、周啸虎和朱昱

“朱昱画这组作品的五年时间里,同时也在做另一个作品‘为联合国成员国所作的192个方案’。他白天画画,晚上想方案。白天幸福、踏实;晚上:激动、亢奋。这些胡乱意淫的观念艺术方案沿用了公共套路,是某种程度的社会定见,是对套路化的、流行的当代艺术的戏仿。

关于这组方案,朱昱说过两句话:‘我感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与我有关。’‘这些方案不出自我的头脑,而是出自一个公共大脑。’

他的白天和黑夜是分裂的。朱昱就是一个当代艺术的病人。他的做和想是分开的,不兼容的。他以一种策略性的方式退回假幸福当中。有人说:‘这些画如果不是放在长征空间,而是放在对面那些小画廊,一万块钱就卖掉了。’我不认同。那些石头很难画,既要有死气,表现出腐烂感、身体感,又要很干净。这种不容易在于大家不会忘记朱昱是吃过人的。人们不会仅仅看到石头,他们可能看出人脑、骨头。朱昱的作品利用了自己的食人史做了意义加持。



左:歌手左小诅咒和艺术家徐震; 右:艺术家林天苗和喻红

我相信朱昱绘画时的快感,经过杯子的边缘线,突然从3D进入平面,所有的古典审美都在起作用。朱昱以一种极其经典的方式,挑剔地安排画面。画是认真的,这里面的满足感是可疑的。”

说来说去,这个展览也是玩“身体”的,是为当日开幕的第四个“感官”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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