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富人“哪来的钱”？
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专栏作家 魏城 2009-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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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前，我在自己的专栏文章《中国一直在“补贴”西方？》中谈到了中国大城市某些物价比西方还贵这一现象，并试图探讨其中的原因，引来了很多读者评论。

其中一位读者发贴，这样问道：“作者写的东西我也不否认，但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人还那么有钱，国内好一些的饭馆爆满，出一次国，回来就是大包小包。什么文艺演出，都是几百元的票价，还坐得满满的。都是哪里来的钱？”

其实，这也是我内心的疑惑。常理告诉我：如果中国大城市存在着比西方还贵的物价，那就一定有比西方还富的人群在支撑着这种物价。我今年在北京生活了半年多，所见所闻，确实验证了这一常理。

当然，这类富人在整个中国所占比例极小，但由于中国人口基数特别大，即使极小的比例，绝对人数也不少。波士顿咨询公司（BCG）最近公布了一份关于中国富人的研究报告，报告称，2008年中国拥有百万美元资产的家庭不到中国家庭总数的0.1%，但拥有45%的总财富，半数以上的百万美元资产家庭集中在广东、上海、浙江、北京、江苏和山东六个省市。

别的地方我不清楚，我只谈谈我生活过的北京。我的感觉是：即使是在北京，富人也是少数，但由于灰色收入的存在，北京能够支撑比西方还贵的物价的消费者比例应该大于0.1%。半年多的北京生活，我算是亲身见识了这些北京人的“不差钱”：他们开着好车，戴着名表，经常去高档餐馆吃饭，豪华洗浴中心泡澡，卡拉OK歌厅飙歌，灯红酒绿之处按摩、洗脚……他们花钱时出手之大方、之豪爽，应该不比西方同类逊色，有时甚至更胜一筹。

随之而来的是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呢？

这些人大致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人是中国市场化改革的产物，包括私企老板、外企的高薪雇员、律师、咨询师、会计师等高级专业人员、歌星、演员等娱乐圈名人；第二类人是中国房市和股市两大市场的受益者，包括房地产开发商、股市庄家、资本玩家和一些成功的炒房者和股民；第三类人则是吃“官粮”者，包括党政机关的中高层官员、国有企业的中高层管理人员等。切记：不要小瞧第三类人的资产和消费能力，虽然他们工资单上的收入看上去远远低于前两类人的资产，但正如一首民谣所说，他们“工资基本不动”，吃饭“有地儿报销”，购物“有人买单”，而且还有很多的“外快”，也就是所谓的“灰色收入”。

接下来的第二个问题，就是本文开头提到的那位读者的疑问：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钱？”

第一类人和第三类人获取财富的方式，不用我多说，或白、或黑、或灰，中国老百姓有很多议论，中国媒体有很多讨论，经济学家也有很多研究，例如，中国改革基金会国民经济研究所副所长王小鲁曾经带领课题组进行过有关灰色收入的调查，得出结论称，2005年中国全国城镇居民收入中没有被统计到的灰色收入总计4.4万亿元，相当于当年GDP的24%，而有机会获得这些灰色收入的人，原来就是高收入阶层或权力阶层。但第二类人的财富究竟“都是哪里来的？”我则一直似懂非懂，稀里糊涂。
从北京回到伦敦后，有一天我去一位在上海做生意的英国华裔朋友家玩，聊起了这个话题，他的一番话，至少让我对中国房地产市场上的富人究竟是如何产生的这个问题，有了一些新的理解。

这位朋友说，在北京、上海等中国大城市中，历时10多年、至今尚未完成的房地产商品化运动、旧城改造运动和城市扩张运动，加在一起，等于是一场具有中国特色的“造富运动”。首先是掌握土地拍卖权的官员们：地方政府高价卖地，使地方政府的财库鼓了起来，官员们也因此富了起来；其次是房地产商们：他们在拍来的土地上盖房子，然而再高价卖给消费者，紧跟着也富了起来；接下来是各类投机性炒房者们：他们搭乘北京、上海等大城市房价飙升的快车，买进卖出，也迅速地富了起来；最后是旧城改造运动和城市扩张运动的受益者们：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中，一部分老市区居民和“被城市化”的原郊区农民成为一波一波的拆迁活动的受害者，他们被地方政府和开发商剥夺和侵害，沦落为城市贫民，但其中另外一部分人，则通过讨价还价、甚至做“钉子户”等方式，为自己维权争利，成功地在这场“造富运动”中分得了一杯羹 ……总之，这场通过卖地和盖房子而起的“造富运动”，就像一道点石成金的魔杖，点到之处，一批又一批大大小小的富翁们因此“被”制造了出来。

“听上去，好像仅仅是拆老房子、盖新房子这样一种城市翻新过程，就‘翻'出了一个新富阶层，”他接着说，“但实际情况是，仅仅造房子是造不出一个新富阶层的，房子需要有人买，而北京、上海等中国大城市的房子，其买主是全中国的有钱人，甚至包括某些外国的有钱人。从这个意义上讲，是来自全中国和全世界的部分金钱，共同滋养、培育了北京、上海等地的新富阶层。”

听了他这一席话，我仿佛茅塞顿开：我甚至连想起了今年上半年我在北京的某些生活片断。那些不连贯的生活片断，经这位朋友如此点拨，也都纷纷自动互相连接起来，并具有了意义。

我在北京生活期间，曾经住过两个小区。从小区内有游泳池、健身房、足浴中心、宠物医院等设施来看，这两个小区均可算做中产阶级小区。我喜欢游泳，泳后顺便泡泡桑拿。在我最初住过的那个小区，我泡桑拿时常常遇到本小区的三个业主：两个老板，一个官员。其中一个老板是广东人，在北京做化妆品生意，故在北京置业；另一个老板原来是所谓的“山西煤老板”，后来通过买房、炒房，“洗尽”了手指缝中的煤黑，摇身一变，成为京城房老板，现在的主要收入来源是房租；至于那位官员，则单位不明，官职不祥，因为他常常对此含糊其辞，我也不好细问，但听话听音，我大概可以猜出他在涉外经贸部门工作，他常常对那两位老板抱怨自己没钱，但他开的汽车，却与那两位老板不相上下：他的车是宝马。

这个生活片段，似乎验证了北京业主来自全国的说法，也验证了政府官员“工资基本不动”的那首民谣。

我最后住过的那个小区，业主的收入略低一些，主要是政府官员、国企员工、外企或私企的“小白领”。例如，我最要好的“泳友”之一，是北京一家旅行社的普通导游。时值盛夏，我们游完泳后常到泳池外的树荫下乘凉聊天。他是地地道道的“老北京”，特别健谈。他的工作似乎不忙，他的说法是：他就职的那家旅行社是国企，游客不多，效益不好，因此他的收入也不高，每月只有两千多元人民币的工资，但这份工作的好处是，他平时不用去上班，只有等到游客人数足够时，他才会组团带游客去外地游玩，因此即使是平时上班时间，他也有很多时间去健身房和游泳池锻炼。但一直令我感到迷惑不解的是，他也似乎“不差钱”：他在本小区拥有一套三室一厅的公寓房，开着一辆奥迪牌汽车，每天游泳后，也经常与一帮小区里的“酒友”去附近的餐馆去吃饭喝酒……直到有一天我们闲聊时，我才明白：他在旅行社每月领取的两千多元人民币的工资并非他的主要收入，他在市中心还有两处房产，一套租给一家住户，租金三千多元，另外一套租给一个餐馆，月租一万五千元。当然了，后来我又听其他人说，导游的灰色收入也不低……
这个生活片段，似乎验证了北京市区的老居民只要有几处房产至少都不属于“弱势群体”的说法，更验证了国企员工工资不代表其全部收入的说法。

中国经济高速发展30多年，其间没有经历过大的衰退，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也是一个谜，有人说，谁能给出谜底，谁就应该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但在我看来，更大的一个谜是：那些“先富起来的”中国人，究竟是怎么富起来的？其真相、其谜底更是被层层迷雾所缠绕，被种种神话所包裹，站在中国之外的人，如同隔雾看花，越看越迷糊，站在中国之内的人，也“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即使是官方的统计数字，也被五花八门的地下经济、灰色收入所扭曲，无法成为判断真伪虚实的依据，甚至就连王小鲁的4.4万亿元灰色收入之说，也有很多推测的成分，因为你无法精确地界定和计算“灰色”的东西。

我索性放弃为每一个疑惑提供既明确、又全面的答案的徒劳努力，不妨提一些问题，以激读者讨论；抛几块砖头，以引专家之玉。即使引来的不是玉石，而是同样的砖头，在砖砖互撞的过程中，也许就能撞出真理的火花。


（作者邮箱：weicheng_ft@yahoo.co.uk）


(注：本文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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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评论 评论只代表会员个人观点，不代表FT中文网观点
排序: 时间倒序 时间升序 热门程度 评论总数 [ 333 条 ] 2009-12-11 12:38:26colinstone 来自山东省
首先，文章写的很好。
我也发挥一下作者的观点,个人所见：
在中国长期以来形成的官本位的形式下，一切都可以去理解为：富有的人大多于政府的政策多少有联系。
如果你仔细研究，就会发现----在中国整体经济表象下，隐藏着一个怪物，他的名字叫潜规则。
每一个行业都有自己的潜规则，都有一个”以个人利益或部门利益为中心“的潜规则存在，这种潜规则往往会抛弃与这个中心无关的一切东西，哪怕不要良知、逃避法律。金钱是巨大的磁铁，决定着潜规则的方向。
而这些潜规则，有时候伴随着中国的成长一直存在并且日益巩固。
你知道电力企业家属大院的空调长年不关吗？
你知道电信企业为多少黄色手机网站提供服务吗，他们难道真的不知道这些黄色信息存在吗？你相信他们真的信誓旦旦表示自己没有从黄色网站中受益吗？
你知道中石油中石化每年真正挣了多少钱?
你知道每年中国那么多没有任何阅读价值的小报烂报是怎么获得发行量的吗？
你知道许多晚报一边在讽刺别的媒体的同时自己却在刊登虚假壮阳广告的吗？
你知道国产山寨手机便宜的背后还有什么利益链吗？
你知道你吃的食用油里面搀了地沟油吗？
你知道烟草公司的工资吗？
你知道开发商要拿下一块地或者一份合同需要多少金钱去公关吗？如何公关吗？
你知道乳山的房子美丽广告下的黑暗吗？
你知道你吃的猪肉几乎没有不注水的吗？
你知道每天饭店里的吃客十有四五是在进行权钱、权权、钱钱交易吗？



任何潜规则的最终目的都是金钱或权势。而在通往最终目的的路上，都会时时刻刻发生着各种各样的类似作者描述的故事，故事的表面平静而又繁华，所以大家都不太懂，只是迷惑。
但，只要你记住，在这个法制不健全、利益受追捧、甚至良心被“普遍”搁置的现代中国，这一切都有表象下的潜规则在运作，这双大手暗地里操纵着一切，你隔行如隔山，很难看懂。


但是请你相信，这一切，都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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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1 17:05:46xia003 来自甘肃省酒泉市
我出身在农村，恢复高考的第二年考上了中专，当了所谓“国家干部”。从我父母往下，我们这一大家已有二十多号人。目前只有我一人算是一个混得好些的白领。算是不吃亏，也不占便宜。
那么其他人呢?在家务农的，既然是仅够温饱，要盖房子，得靠子女打工挣来的钱。打工的呢？他们一般在广东打工，过去是一个月七、八百元,现在是一千多元.在工厂一天工作14个小时,一个月工作29天或30天。而且还不稳定,经常是一两年就需要另外找厂。可以说用最宝贵的青春和最辛苦的劳动，却仅能换来微薄的收入，基本没有积蓄。供养老人全靠我一人，而且还要经常去资助其他的兄弟姊妹。
这些年家乡的土地升值也很厉害,一亩地值几十万元。但是父母名下的田地已经早就被征去,那时的补偿标准是每亩地8000元。

从以上简单的介绍应该基本可以看清楚，这个社会谁在创造价值，谁在承受着严重的剥削，又是谁在巧取豪夺，不劳而获。正是社会底层占大多数的农民、农民工、工人以极低的生活水平，维持了那些新富阶层、新贵阶层的奢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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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1 11:57:26webberye 来自福建省厦门市
楼主提出的疑问，我来回答，看看能不能得诺贝尔经济学奖~ “）

1）中国经济高速发展30多年，其间没有经历过大的衰退。

————
30年间，西方科技进步，产业升级，很多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到了中国，而中国人口红利刚好接住这个历史机遇。而且中国提供的劳动力，有中国特色的优越性，那就是都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从小接受“服从教育”，只知道勤俭节约和诚实劳动，眼里只有菜篮子，不知道生活可以更美的，更想不到西方的工会是可以为了帮工人争取加薪而组织罢工的。也就是说，长期封闭式洗脑制造出的既廉价又服从的劳动力大军，不仅创造了苏联经济奇迹，也创造了中国经济奇迹。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人生活消费需求空前高涨，手表、自行车、缝纫机、电视、冰箱、洗衣机、空调、电脑、数码相机、旅游、化妆品、名牌服装~ 30年来，中国人不差追求，只差钱，所以拼命劳动、改善生活、造福世界。

因此，西方科技进步和产业换代，中国廉价劳动力和生活消费需求，一拍即合，在经济全球化整合资源和市场的过程中，中国经济高速发展30年不衰退。


2）那些“先富起来的”中国人，究竟是怎么富起来的？

————
这个问题有现成的答案可供参考，那就是俄罗斯新贵！因为管理制度和分配制度缺陷，导致国企领导层对国有资产经营别有用心，所以国企效率低下，浪费亏空，经营不善，原本就是豢养硕鼠的地方。国企倒闭，原来的领导层和“体制内”知情者，通过非常专业的，合法或非法的资产评估和重组，赶走国企名义上的主人——劳动人民，侵吞国有资产，新贵就是这样炼成的。一切属于人民，但是“代表们”究竟是怎样代表人民来管理国有资产和人民权利的，没人说的清楚，制度漏洞百出，正好浑水摸鱼，永远也说不清楚了！

体制外的人，如果能看明白整个中国就是一个潜规则的神奇国度，也是能分到一杯羹的。


因为中国愚民教育有千年历史，民智水平不支持西方民主制度，虽然信息时代已经开启部分民智，但是我感觉中国至少还需要30年才能完成社会制度的进化，也许不是照搬西方民主，但是被代表是肯定行不通的，雇佣信托关系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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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1 12:44:22疯人 来自北京市
中国版的伪市场经济使公权变私权国产变党产，独裁政治下准资本主义的逻辑的必然的现实的结果便是权贵资本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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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11 11:34:43kengking 来自江苏省苏州市
没有竞争，没有制约，一党专政自然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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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24 16:50:07匿名 来自北京市朝阳区
权贵和资本主义当道，人民就愈将处于水深火热！唯有革命，才可能改变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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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20 00:19:27gd-xiaoyezi 来自江苏省苏州市
我们在这里说得再好那又有什么用呢？我们从小就只知道要听话，等你知道该不听话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现在你不听话就是违法乱纪的人了，你能做些什么呢？又敢做些什么呢？可悲啊！现在就只能在这里发牢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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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18 12:21:16yetongen 来自安徽省安庆市
我们生活在现行的中国社会制度下，什么都不要想。国家等于是党。党等于老百姓的“父母”。老百姓交的税，就是孝敬“父母”。大家想开点，说不定那一天“父母”之间因利益分配不均离婚啦。或者“父母”挂啦呢。咱老百姓迟早也会有一天有出头之日。有人说啦苛政猛于虎。泥腿子掌权怎么也摆脱不了小人得志的心理。马克思这个神棍骗了恩格斯，他说只要恩格斯资助他把书写完了他们就会发财。到后来恩格斯知道受骗来啦为了回本只好骗别人。乌托邦实验失败后，欧洲人都知道天堂只能存在于人们的精神世界里。这时候有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后用来愚昧中国可怜的老百姓。为了理想中的“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不知道多了多少的冤魂。今天，一项又一项的改革终于回到历史的发展的轨道上来了。工业革命，圈地运动。把农民变成手工业者，统治者收回他们的财富。分给和统治者有关的少数人。使农民。都市手工业者成为统治者及其有关了利益结盟所圈养的“民主公民"为他们创造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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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13 20:20:19kechunjing 来自福建省
正是社会底层占大多数的农民、农民工、工人以极低的生活水平，维持了那些新富阶层、新贵阶层的奢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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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13 13:30:13ccth2010 来自老挝
也许这是一个永久的秘密。中央的政策是如何定的，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究竟是对哪一个群体而言的。我们在这评头论足，其实只是真对事情的表象，没有涉及到本质的东西。不要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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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11 14:21:18kanGaXX 来自上海市杨浦区
中国富人钱来路都不正，真的，大家千万不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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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11 13:56:39baogui123 来自山西省太原市
来自香港 [ ice-andy ] 的原贴: 整个社会价值观 年轻人的人生观也都被污染了 当然我们的社会也不缺少"海瑞"，但海瑞本身却是个大悲剧
说得好。所有的问题都不是人的问题，是体制制度的问题。即使当今“海瑞”在世，也注定是一个重新上演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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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09 16:34:44he8964 来自四川省成都市
什么样的政治体制，引导什么样的经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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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09 13:13:05zhangzihong 来自河北省廊坊市
来自重庆市 [ sgxieke ] 的原贴: 这就是独裁独裁独裁独裁专政专政专政专政专政。。。。这样太多的事件我已屡见不鲜了，中国这个烂地方没法生活了，移民
你是八零后吧，我们这一代缺少的是理性的冷静的观察和认识我们所生活的社会，认识其真面貌，你这样的心态怎么行？30年后，我们这一代就是中国民主建设的主力军。我们要相信未来，因为未来在我们为难自己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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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09 13:07:43zhangzihong 来自河北省廊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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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福建省厦门市 [ webberye ] 的原贴: 楼主提出的疑问，我来回答，看看能不能得诺贝尔经济学奖~ “）

1）中国经济高速发展30多年，其间没有经历过大的衰退。

————
30年间，西方科技进步，产业升级，很多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到了中国，而中国人口红利刚好接住这个历史机遇。而且中国提供的劳动力，有中国特色的优越性，那就是都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从小接受“服从教育”，只知道勤俭节约和诚实劳动，眼里只有菜篮子，不知道生活可以更美的，更想不到西方的工会是可以为了帮工人争取加薪而组织罢工的。也就是说，长期封闭式洗脑制造出的既廉价又服从的劳动力大军，不仅创造了苏联经济奇迹，也创造了中国经济奇迹。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人生活消费需求空前高涨，手表、自行车、缝纫机、电视、冰箱、洗衣机、空调、电脑、数码相机、旅游、化妆品、名牌服装~ 30年来，中国人不差追求，只差钱，所以拼命劳动、改善生活、造福世界。

因此，西方科技进步和产业换代，中国廉价劳动力和生活消费需求，一拍即合，在经济全球化整合资源和市场的过程中，中国经济高速发展30年不衰退。


2）那些“先富起来的”中国人，究竟是怎么富起来的？

————
这个问题有现成的答案可供参考，那就是俄罗斯新贵！因为管理制度和分配制度缺陷，导致国企领导层对国有资产经营别有用心，所以国企效率低下，浪费亏空，经营不善，原本就是豢养硕鼠的地方。国企倒闭，原来的领导层和“体制内”知情者，通过非常专业的，合法或非法的资产评估和重组，赶走国企名义上的主人——劳动人民，侵吞国有资产，新贵就是这样炼成的。一切属于人民，但是“代表们”究竟是怎样代表人民来管理国有资产和人民权利的，没人说的清楚，制度漏洞百出，正好浑水摸鱼，永远也说不清楚了！

体制外的人，如果能看明白整个中国就是一个潜规则的神奇国度，也是能分到一杯羹的。


因为中国愚民教育有千年历史，民智水平不支持西方民主制度，虽然信息时代已经开启部分民智，但是我感觉中国至少还需要30年才能完成社会制度的进化，也许不是照搬西方民主，但是被代表是肯定行不通的，雇佣信托关系还差不多！

来自河南省郑州市 [ salina-chen ] 的原贴: 你好有信心啊！30年就行了？我觉得至少100年。
来自广东省东莞市 [ 匿名 ] 的原贴: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匪患啊！！！！！
一百年后中国民主化建设将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清，但绝不会是一党专政的独裁统治